H羡

月岛萤🌕🌖🌗🌘🌑🌒🌓🌔🌕🌙

【黑月】赏月(中)

*一个没什么情节可看可不看的前文:赏月(上) 

*兔赤要素出现


月岛萤最近有点焦躁,音驹的鸡冠头前辈总是时不时出现在他面前,白天训练拦网会碰上,去食堂吃饭会碰上,晚上去便利店买蛋糕会碰上,甚至有时候上厕所都能碰上。尽管平心而论在一起合宿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真是再正常不过了,可是为什么总是他而不是其他人呢?!


说起这个鸡冠头前辈,月岛萤的想法是极其复杂的,黑尾铁朗的攻击性总是毫不掩饰地外露,第一次对话就挑衅,第二次对话就让一向冷静的自己中了这个鸡冠头的激将法参与到和木兔前辈的自主训练中,后来还被那个鸡冠头精准踩雷。


一开始月岛萤自然是很不愿意和黑尾铁朗打交道的,碍于对方是前辈日常中也不能对他过分挑衅,不过在听山口说黑尾铁朗踩雷后的第二天便去找队长他们道歉后,又有点过意不去。毕竟前辈说的也没错,是自己的心态不太端正。


再后来发现这个前辈其实很好,尽管是对手球队,自主训练时却和木兔前辈一起解答自己的疑惑,更毫不吝啬地教导自己如何拦网,教导的过程也十分悉心认真,木兔前辈是没什么心思的直肠子热头脑,倾囊相授倒也正常,毕竟他自己在赛场上领教了日向的吊球后才能反应过来那是自己教的。可黑尾铁朗显然不是木兔前辈那类人,如果说孤爪前辈是音驹的脑的话,那黑尾铁朗大概是使血液正常顺畅输送至大脑的心脏,非要解释这个策略家为什么如此热心,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大概就是“鄙人一向待人热忱”,再有就是为了促成“垃圾场之战”吧。


平心而论,黑尾铁朗是个不错的人,在球场上用毛巾覆盖住后脖颈擦汗时也莫名的性感。


啧,最近怎么老是想到那个鸡冠头,思维失控的感觉实在是糟糕。


仅仅是个社团活动,仅仅是对手球队的队长罢了。


月岛烦躁地拦下了一个球。


“Nice kill 月岛!”


“再一球!”


“Nice kill 阿月!!!再一球!!!”


“吵死了,山口。”


“抱歉阿月!”


月岛萤长舒了一口气,剧烈运动后肌肉的疲累与酸胀让他愈发焦躁,自身的热气甚至让镜片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雾后的眸子飞快扫过音驹的练习场地,又在一个鸡冠头身上一掠而过。


甚少有人能发现乌野理智的悄声窥探,鸡冠头本人是少数人之一。


黑尾铁朗虽然在球场上一直认定选择性拦网才是能笑到最后的拦网,但他本人的直觉却和猫一样灵敏,他早就发现乌野的金发小乌鸦时不时会朝他投来探究的目光。


探究吗?


黑尾铁朗看着对面走向发球区的木兔勾起了唇角。


“阿黑,表情好恶心。”


“说的是呢,黑尾前辈为什么看着木兔学长露出那么奇怪的表情。”赤苇隔着网吐槽。


“什么啊?!这是成竹在胸的笑容!看着吧,木兔这球肯定会被接起来。”


研磨不置一词,赤苇的目光却滑过另一边的乌野球场,他早就发现那边的月岛总是往黑尾这儿瞟了,而黑尾显然是发现了这点。


“那就请黑尾前辈好好把握这球吧,”赤苇收回目光,“好球可别接飞了。”


黑尾铁朗眯了眯眼,嘴角弧度更甚:“那是自然。”


最后一丝余晖刚逃离第三体育馆,日向就扯着一脸不情愿的月岛踏进了馆门:“黑尾前辈、木兔前辈、赤苇前辈晚上好!啊!列夫你怎么又趴在地上!”


“因为球太难接了!!!”


“晚上好。”月岛跟在日向身后冷淡地点了点头。


“嘿嘿嘿!日向嘿!月岛嘿!”木兔兴奋地振臂,“今天也来练三人拦网吗!!”


“我我我!我想和木兔前辈练扣球!!”


“好啊日向!!那就一起来吧!!!嘿嘿嘿!!”


黑尾用目光锁定了正把毛巾从脖子上取下来的月岛,嘴上却喊着列夫:“列夫!别趴着了,起来练拦网!”


列夫只要不用练接球就是干劲满满,立刻爬起来站在了网那边。


三人拦网,月岛站在中间,左边是高自己一头的灰羽列夫,右边是虽然没有自己高但显然气场和块头都远超自己的黑尾铁朗。


月岛十分有压力。


更何况拦网的过程中黑尾时不时会碰到自己。同样是拦网时身体的碰撞,灰羽列夫与自己无意的肢体接触完全不会让自己困扰,但黑尾铁朗却连体温都远超旁人似的,但凡和月岛产生了肢体碰触,被冒犯到的那块皮肤就跟被烫了般引人注意。更何况……为什么这个鸡冠头老是撞到自己?!


月岛萤分心了。


“嘿嘿嘿!!眼睛君今天为什么心不在焉啊!难道是我的球不够耀眼吗!!”


“是的呢,总感觉月岛今天有点不在状态!”日向立刻附和了木兔。


被说中的月岛故作冷静地推了推眼镜,耳朵却不受控制地红了:“啊,有点不舒服。”


赤苇了然地挑了挑眉,必然是黑尾前辈故意招惹了这只小乌鸦:“月岛君不舒服的话就先回宿舍吧,今天就不要继续自主练习了。”


“啊啊说的是呢!!月岛君可千万别影响明天的训练了!”木兔超热心地建议,“需要送你回寝室吗!”


啊,木兔前辈在这方面是真的很迟钝呢。赤苇再一次清晰地认识到这点。


“嘛嘛,今天我也有点累了,而且音驹的宿舍离乌野的最近,就由我护送月岛君回宿舍吧。”黑尾计划通如是说道。


“不不,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可以回去。”月岛说着就拿了场边的毛巾往门外走,“那我先走了。”


黑尾铁朗跟着往门边走:“以防万一我还是送月岛君回宿舍吧,我也先走了。列夫!待会儿夜久会来找你练接球的!”


赤苇点点头:“辛苦了。”


列夫懊恼抱头:“我现在走还来得及吗!”


木兔立马摇头:“不行不行!你要给我拦网的!!!”


剩下日向后知后觉的发问:“黑尾前辈什么时候和月岛关系这么好了?”


木兔摸着下巴沉思两秒后得出答案:“这大概就是师徒情吧!就像日向你和我一样!!”


“哦哦!”


“日向,不是的事情要否认哦。”赤苇好心提醒。


“喂赤苇!!!偶尔也像日向那样配合我一下好吗?!”


黑尾铁朗快步追上月岛萤,已经走到主道上的月岛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却不知要作何反应。


“月岛君不是不舒服吗,怎么走这么快。”黑尾铁朗几步迈到月岛的身旁,今夜月朗星稀,柔白的月光铺在月岛身上衬得他整个人莹润生辉,茸茸的金发也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温柔,黑尾铁朗毫不遮掩的用目光抚摸着月岛萤,想着这个人倒真像月神遗落在凡间的懵懂圣使。


月岛萤感受到身旁这人的目光打量着他,像刚刚自主练习时碰撞到的皮肤一样滚烫。


“黑尾前辈是故意的吧。”月岛无意识地像黑尾那样用毛巾覆住后脖颈擦汗,冰冰凉凉的毛巾让他舒服的无声谓叹。


猫在捕捉猎物前往往匍匐不动,只静待可以将猎物一击得手的时机到来。


“月岛君指什么呢。”黑尾铁朗抬头看向天上的弯月,“前辈送你回宿舍难道还有故意之说吗?”


黑尾故意避之不谈的逗弄令月岛不爽,他觉得黑尾铁朗像一个调戏后辈后便装作若无其事还要言语戏弄的登徒子:“木兔前辈今晚扣了36个球,其中17个直线球,19个斜线球,黑尾前辈在我右边,总共撞了我18次,碰到我拦网的手25次。”


下一个路灯就是宿舍门口了,月岛萤停下脚步,转头直视黑尾的眼睛:“黑尾前辈不是说,拦网的手要向前伸吗?”


“怎么今晚,总是朝左伸呢?”


黑尾铁朗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他今晚的确有意无意地招惹了面前的这只小乌鸦,但他没想到月岛萤记得这么清楚,更没想到自己居然招惹了他这么多次……


难怪月岛萤说身体不舒服了。


“抱歉阿月……哪里撞疼了么?”


月岛萤避开了黑尾想触碰右半边身体试探是否有伤的手,面前的鸡冠头显而易见地流露出了名为担忧和后悔的情绪,他的歉疚也写在脸上。


“逗黑尾前辈罢了,我并没空去记这些无用的事。”月岛上翘的嘴角出卖了他小胜一局的得意,“我只是不想继续练习而已。”


黑尾铁朗收回了被躲开的手,挑了挑眉:“有意也好,无意也罢,月岛君都刻意察觉了,不是吗?”


“黑尾前辈撞的我站立不稳,想不察觉也难吧?”


黑尾铁朗噗地低头笑了起来,连鸡冠头的发梢都跟着颤动。


月岛十分莫名:“前辈笑什么?”


黑尾铁朗的手指不容拒绝地握住了月岛的颈侧,拇指在上面摩挲出一小片艳红:“月岛君真是色气呢。”


“黑尾前辈胡说什么?!”月岛皱起了眉,偏头躲开了黑尾铁朗在他脖颈上作乱的手,他不可抑制地感到又一次被戏弄的愠怒。


嫩白柔软还带着毛巾擦后残留冰凉的肌肤从指尖溜走,黑尾铁朗从善如流地收回了手,眸光却黯下来,天上月是云间月,照不进眼底。


他凑近眼前人,偏头在他耳边如情人低语呢喃:“月岛君这话说的,不知道的人听起来,倒像是我在性事间撞得你站立不稳呢。”黑尾铁朗的唇似是不小心在话语间擦过月岛萤的耳垂,“晚安,月岛君。”


他在月岛萤做出反应前先一步撤身,转而迈向了隔壁的音驹宿舍楼。


独留月岛萤面红耳赤站在原地,柔软嘴唇拂过耳垂软肉的麻痒似乎还残留着,半晌他才抬手捂住被轻薄的耳朵,大步迈向乌野宿舍。


“黑尾前辈还真是孟浪呢。”赤苇京治站树影下低声自语,远远地望着那只小乌鸦气急败坏的背影。


“赤苇!!!”赤苇京治被人从后面抱住了,木兔将下巴压在赤苇头顶使劲儿蹭了蹭,“我收拾完啦赤苇!一起回宿舍吧!”


木兔顺着赤苇京治的目光望去,看到大步走进乌野宿舍的月岛萤的身影一闪而过:“咦?眼睛君怎么才刚回宿舍?黑尾不是早就送他回去了吗?”


“木兔学长,我刚出训练完,头上很多汗。”


“啊啊没事~赤苇出了汗也很好闻呢!”木兔完全不在意地搂紧了赤苇往前走,“有淡淡的木香!!”


“木兔学长又在胡言乱语了。”赤苇低声道,“木兔学长,请松开我好好走路。”


“不要。”


“这样会摔跤的。”


“我抱着你不会!”


“会被人看到的。”


“那赤苇亲我一下就松开!!”


赤苇在木兔的怀抱中转身捧住了木兔的脸,抬头吻住了那张总是叽叽喳喳的嘴。夜晚重归宁静,不久两人就都红着脸出现在路灯下,朝枭谷宿舍走去,队服长袖下的手十指交缠。


弯月高悬,猫头鹰们在仲夏夜欢愉,黑猫则将猎物拆吃入腹的欲望赤裸裸地展露在月光下。


懂或不懂,来与不来,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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